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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从前有个小蓝湛(5)

(五)


“老祖前辈,爹爹和娘亲……是不是不在了?”

魏无羡微微一愣,伸手将小蓝湛虚虚拢入自己双臂间,认真凝视他:“你觉得,我方才是在骗你吗?”

小蓝湛攥着自己的衣角,瞅了眼蹲在自己身前的魏无羡,小声道:“你是怕我难过?”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。

魏无羡拿开他想揉眼睛的手,握住放入自己怀中,只见小蓝湛难过的脸上露出一丝别扭的表情,他语气有些正经又带着绻绻笑意:“是啊,生老病死,离合悲欢,世事无数,但在我眼里,只有你的快乐与难过是最重要的大事。”

见小蓝湛被他说得一愣,魏无羡清清嗓子接着道:“我自然怕你难过,却没想过要有意欺骗你什么。”

“不用想太多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直到他们远游同归的那天。”若没有那一天,就守到黄土白骨,消散于天地的那日。

混沌黑暗里无知无觉的十三年,你却是一个人在等待。

小蓝湛僵在原地,被他一番“告白”惊得有些回不过神,满脑子“一直”、“最重要”,从没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。怔忪间脱口而出:“像你说的'道侣'那样?”

话音刚落,小蓝湛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,忙往后一退想与他稍离得远些,谁知榕树旁的地坑洼不平,一个不留神眼看就要往后一栽,魏无羡虚虚拢住他的手赶忙一紧,将小蓝湛稳稳托住了。

“这也要羞一羞?我说的是真心话。”魏无羡笑道。

小蓝湛连忙反驳:“胡说!”

“你耳朵红了,一羞就很红。”

小蓝湛连忙捂住耳朵,又觉得自己此刻没什么仪态可言,在放手与不放手之间纠结得不行,忍不住瞪了魏无羡一眼,羞恼之下眼神丝毫没有杀伤力。

魏无羡掌不住大笑起来,还不忘补上几句:“小蓝湛,我有没有说过,你比再长大些的时候可爱多了?”
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就打了一架。”

“你气得不行,很久都没给我好脸色看。”

小蓝湛已经一脸放空不知作何表情,视眼前如无物,奈何被他围在双臂间,实在是无处可藏。

盛夏时节,蝉鸣呦呦,绿树掩映里,魏无羡笑声一止,气氛颇有些静谧。

“蓝湛。”魏无羡没笑眯眯叫小蓝湛,语气突然很认真。

小蓝湛不禁被他感染,只当前辈有话要告诫自己,板下小脸,严肃地应了一声。

“你十年后是怎么长成那副正经样子的?一板一眼还不大爱说话。唉!对了!那时我们去除水祟,我就想你小时候一定会说姑苏话,说两句来听听?”


TBC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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